董喜宽:警营硬汉背后的故事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7:06:20 11:4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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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喜宽曾五次被评为“公安标兵”和“人民满意民警”,两次被评为“全国优秀人民警察”,1999年荣立个人一等功并被授予“全国公安战线二级英模”称号,2002年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04年9月,在群众投票推选的全国 “我最喜爱的十大人民警察”活动中,他名列第三名。然而,这位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铁汉背后,也有着许许多多的亲情故事。

  他自幼习武,胆略超人,从警28载,在打黑除恶的历次征战中,曾数次孤身面对枪口,生擒凶犯。

  他用猎人般的机警与沉着,带领侦查员在寒冬的野外连续设伏数昼夜,终将一伙猖狂狡猾的盗贼收入法网。

  他心细如发,面对久侦不破的犯罪现场,竟通过一张粘满粪便的寸余纸条让疯狂作案15起的隐身色魔显出原形。

  他以一名人民警察的忠诚,不惧艰险,攻坚克难,率领18名刑警四年间共破获重特大案件1800余起。

  他,就是现任天津市公安局刑侦局副处级侦查员董喜宽。

  近年来,随着媒体的广泛宣传,董喜宽的名字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熟知。拂去那一个个刀光剑影的危情时刻,穿过他从警生涯的峥嵘烟云,人们深切感受到了一位人民警察对公安事业的执著与追求。

  在许多人眼里,董喜宽是警界一位令人感动的铮铮硬汉;在亲人眼中,董喜宽同样是一位有情有义的警界楷模。

  2005年年初的一天,我冒着严寒驱车百余里,来到天津市宁河县芦台镇董喜宽家中进行了专题采访。

  初冬的阳光轻洒在窗台幽香的花草上,也映照着这个温馨的三口之家。董喜宽的妻子廉玉艳现在是当地一家幼儿园的英语教师,女儿董天宁现就读于天津市人民警察学院。

  听着董喜宽与妻子娓娓道来的如烟往事,我静静解读着这位警界英模的炽热亲情。

  为照顾好患病的弟弟,19岁的董喜宽毅然决定把9岁的弟弟带到他插队落户的北大荒去生活

  董喜宽1952年出生于天津南开区一个生活拮据的工人家庭。一大家子人全靠父亲的工资维持生活。母亲没有工作,为了贴补家用,让孩子们生活得舒适一些,她经常在灯下纺线到黎明。

  童年的记忆虽已过去40余年,但在董喜宽的记忆深处,却时常闪现母亲灯下弯曲的身影和纺车的吱呀声。四季轮回,春夏秋冬,母亲疲惫而慈祥的双眼总是红红的。家里虽穷,但刚毅的母亲却常对他们说:“你们要记住,即使家里再穷,在外人面前我们也要体面地活着。”

  董家虽然孩子多,但母亲总是想办法让他们穿得整洁干净;家里收入不多,但母亲却想尽各种办法将家里的生活调剂得有滋有味。

  为多赚些钱,每年的冬季,母亲常常在夜里出去帮着煤店运煤。对孩子们来说,童年的睡梦永远是香甜的。但为了孩子们香甜的梦,寒星闪烁的夜晚,母亲却吃力地拉着重达千斤的排车艰难地行进着。

  煤店食堂晚上偶尔会给这些临时工补助几个蒸饼。每次接过蒸饼,母亲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孩子们饥饿的目光。于是,母亲悄悄把那几个蒸饼揣进怀里。

  回到家,当孩子们接过带有母亲体温的蒸饼时,或许他们只是感受到母亲的慈爱,却无法体味岁月的艰难。一次母亲因为过度疲劳和饥饿昏倒在寒冷的柏油路上,被工友们发现后抬到了锅炉房。温暖唤醒了母亲。母亲感激地说了声:“这里真是太暖和了!”

  艰难的日子常常会赋予我们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从母亲的身上,董喜宽真正学会了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一个人应该拿出怎样的勇气和信心去战胜困难,更让他记住了,他是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后代,正直与善良是他人生道路的立足之本。

  这些琐碎而真实的人生片段虽已过去40多年。但至今仍感动着52岁的董喜宽。母亲当年勤劳而奔忙的身影,已经成为一尊不朽的雕像,映照着他的心灵,成了他人生道路上一盏永恒的坐标。

  1969年,17岁的董喜宽与全国百万知青一起,辞别父母,背负起行囊和梦想,来到黑龙江北大荒插队落户。在那个火热的年代,董喜宽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全部倾洒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他牢牢记住了母亲的叮嘱,无论日子多苦也要好好干,也要在外人面前体面地活着!

  董喜宽自幼喜好武术,知青生活虽然艰苦,但他始终乐观地生活着。每天清晨闻鸡起舞,西伯利亚的严寒没有击垮他的意志,反而造就了他坚韧刚强的性格和体魄。两年过后,董喜宽就从一位城市青年摔打成黑土地里的行家里手。

  1971年冬天,董喜宽回家探亲时,发现九岁的小弟弟喜领因患儿童"舞蹈症"而休学在家。此病间歇性发作起来时人无法自制,会突然大声喊叫或是乱踢乱打,父母带着他四处求医却疗效甚微。

  弟弟的顽症成了家里巨大的精神负担,有时,妹妹的同学来家串门,为了怕人家笑话,只好将弟弟赶到外面去。弟弟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骨瘦如柴,性情和脾气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更让董喜宽担心的是,弟弟竟然经常与几个不良少年偷偷躲在楼道里抽烟。董喜宽预感到如果任其发展,弟弟今后可能由此而学坏。

  那天晚上,董喜宽彻夜失眠。他很想帮父母照看弟弟,可是自己远在北大荒,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经过一夜的反复思考,第二天,董喜宽向父母提出一个让人惊讶的想法:带着弟弟到北大荒去生活。父母怕他无法照料一个病孩儿,始终不肯点头。但董喜宽决心已下,他对母亲:"妈妈,我向您保证,几年后我一定给您带回一个健康的小伙子来。"

  几天后,19岁的董喜宽带着9岁的喜领告别了父母,踏上了遥远的征程。他下乡的地方与前苏联仅一江之隔,时逢中苏关系紧张,在边境沿途乘车时需要查验每人的边境证。为了保证弟弟“安全”到达目的地,董喜宽将瘦弱的弟弟藏在行李下面,他再用身体遮挡。就这样,他们一路颠簸,混过边检,顺利到达了知青点。

  混过一关,还有另一关。百万知青里哪有带着患病弟弟下乡来的!放下行李,董喜宽硬着头皮找到了知青点指导员左克信,向他说出了实情。让董喜宽做梦也未想到的是,指导员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是在做善事啊,我们应该支持和帮助你。今后生活上有困难就来找我!”

  董喜宽回忆说:“在那个极端困难的时刻,这是我今生听到的最感动的一句话,我把感激的泪水咽回肚里。我对自己说,董喜宽,今后做人就要学做指导员这样的共产党人。”

  陌生寒冷的环境让幼小的弟弟感到很不适应,有时想起家里会哭上一通。为了不耽误弟弟学业,董喜宽在当地一边求医问药,一边为弟弟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

  白天,他带着弟弟下地割草放羊或是与村里的孩子们玩耍,尽量让他在大自然的环境中放松调节心情。晚上,董喜宽每天教弟弟20个生字,当时革命样板戏很流行,于是他一边教弟弟唱戏,一边教戏词里的生字。

  哥哥在外面月下习武,弟弟在屋里伏案读书,其乐融融,温馨感人。

  几个月后,董喜宽让弟弟亲手给父母写了一封信。父母看到信纸上那工整的钢笔字时,始终不敢相信是九岁的儿子写来的。

  半年后,弟弟的病情很快好转起来,脸色红润,体重也增加了。为了让弟弟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环境,春暖花开时节,董喜宽常带着弟弟到野外游玩,让他多呼吸些清新空气。天冷之前,他亲手为弟弟拆洗棉衣棉裤,然后晚上一针一线地做好,放进柜子里。

  在照顾弟弟的日子里,他既是兄长又是家长。但无论日子多艰难,他始终记住了母亲常说的那句话:无论日子多苦,在外人面前要体面地生活。

  长兄如父。生活中他对弟弟的要求是严格的。一次,弟弟将村里的孩子打伤了。气恼之下,董喜宽将弟弟锁进地下菜窖“反省”。

  插队期间,董喜宽曾与一位东北知青在劳动中萌发了初恋。但是,在照顾弟弟的问题上,他们发生了矛盾。为了弟弟的未来,董喜宽毅然忍痛割断了人生的第一次初恋,转而将满腔的爱倾洒在劳动和亲情中。

  1974年,组织上要从知青点中选调两名知青回城参加工作。在民意投票选举中,董喜宽在200多名知青中以最高票数当选。

  组织上最初准备安排他到大连海运学院,但左指导员说:“喜宽这人很正直,还喜欢武术,我看他当警察最合适。”一句话再次改变了他的命运,同年,董喜宽被推荐到天津公安学校学习。

  回津报到前,为了让小弟弟尽览东北大地的风景,董喜宽还出钱委托其他返乡知青带着弟弟在哈尔滨下车,专程游览了太阳岛和松花江。

  半个月后,当董喜宽的父母见到阔别三年的小儿子时,激动得竟哽咽无语,三年前那个让人头痛的病孩子,如今已是一位健康而懂事的强壮少年。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弟弟喜领早已娶妻生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是,他常回忆起在东北与大哥一起生活的日子。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大哥是我人生的第一位老师。”

  一连18天董喜宽音讯全无,卧病在床的妻子对他的态度从此变得麻木而冰冷……

  1976年,24岁的董喜宽从天津公安学校毕业。按照规定,他完全可以留在市区某个分局工作。但他决定响应学校"支援灾区"号召,到震灾最严重的郊县分局去工作。原本可以留在父母身边的董喜宽再次选择了一次人生的挑战,他被分配到宁河公安分局预审科工作。

  宁河县距天津市区约160华里,与河北唐山近在咫尺,辖区治安情况复杂。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分局车辆稀少,办案经费不足,预审员下乡外出查案要搭乘拖拉机,而在村里住上十天半月更是常事。

  远离繁华的市区,远离父母兄弟,只身生活在百里之外的宁河,对自己的选择,董喜宽始终无悔。1979年,董喜宽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

  1981年,董喜宽已经29岁了,可是忙于工作的他仍孑然一身。这年春天,经预审科一位老科长介绍,他与中学教师廉玉艳相识了。

  23岁的廉玉艳善良贤惠,从宁河师范英语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县城边缘的一所中学当英语教师。或许是出于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信任和崇敬,她与憨厚淳朴的董喜宽携手走进了恋爱的季节。

  董喜宽回忆说:“说实话,我当时已是大龄青年,谈恋爱已经是老大难了。小廉如此文静漂亮,还不嫌弃我的年龄长相,我非常知足。”

  一年后,董喜宽与廉玉艳幸福地步入了婚姻殿堂。

  结婚后,两人没有住房,只好借住在分局院内的一间平房里。嫁给警察的日子对廉玉艳来说是陌生的。结婚前,廉玉艳在家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不沾手家务活,但是结婚后,在繁重家务活面前,她开始感到极端的疲惫和压力。

  新婚不久,董喜宽需要外出查案,他从食堂买回十几个馒头就走了。室外是滴水成冰,那时,廉玉艳还不会生炉子,下班回到冰冷的屋里还要批改学生作业,晚饭只好热水就着咸菜馒头草草了事。

  当时,委屈和泪水成了廉玉艳释放情感的惟一方式。十几天后,新婚妻子在冰冷与期待中终于盼来了丈夫。董喜宽虽想尽办法极力安慰妻子,但妻子曾经开朗热情的性格却悄然发生了转变。

  两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女儿取名为“董天宁”,寓意天津与宁河间的姻缘。这时,家里住房也调到一个老楼独单,董喜宽已调到了分局刑警队。

  刑警的工作更加紧张而繁忙。董喜宽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赶上大案,他外出长则20多天,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在回家照看孩子的同时,廉玉艳还要抽出时间备课。因为,学校里的每一位班主任还要身兼体育、音乐的教学。

  廉玉艳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将孩子送到幼儿园后,急着赶到学校为学生上早自习。晚上,乖巧的女儿总是最后一个跟着母亲离开幼儿园。

  在廉玉艳的印象中,如果晚上下班回家,能够远远望见窗户突然亮起灯,将是她和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那是丈夫平安归家的信号。但那样的日子却是少之又少。那样幸福的时刻竟成了一位妻子的奢望。

  那时,没有出租车,多少次,她半夜独自抱着患病的孩子步行到几里之外的医院。一次半夜里,为躲避路上野狗的袭击,奔跑中母女险些摔倒在路上。

  她不理解,人家的丈夫当警察整天可以回家,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却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按当地人的说法这岂不是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有时孩子住亲戚家,廉玉艳一人呆在安静的家里,想找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开始感到自己的精神极度压抑,有时半夜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甚至到大街上去溜达一圈,才能释放郁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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