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体会：考博班的一位老大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7:02:25 12: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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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博班的一位老大1
这次上考博班认识的人没有去年多，不过有一位神人（这个神更宜理解为某些方言中说的“神叨叨的”这类的形容词）给我留下的印象却超过了去年所有人的总和。
上课第一天，我在第二排占到位置后开始吃早点兼养神。大约过了十分钟，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快速平移过来（他的脚走路时好像不离开地面，所以我觉得说平移比说走更准确），黑衣人看见第一排那些没有完全被书覆盖的桌面就蓦地探头过去急切地问：“这里有人么？”，当占坐的希望破灭后，他面色不变地转向第二排瞄着我旁边的位子继续问我：“这里有人么？”我抬头仔细看了一下，他年纪肯定在三十岁以上，身材跟马拉多纳相仿，板寸头，微胖，戴着一副镜片很大的老式眼镜，脸上稀稀落落地留着胡茬。
“有人已经占了这了。“我的回答断绝了他的希望，他一边似乎有些抗议地嘟哝道：“一个人怎么能占好几个位子呢？”一边走向第三排继续询问。
我看见旁边好几个人朝他望了一阵，然后转头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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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去得稍晚了一点，只占到了第一排的位子（第一排风吹在腿上，坐久了很冷，最好的位置是第二三排）。我把书留在桌上后便出去买早点，回来时发现我的东西被移到了旁边的位子，旁边的女生连忙向我解释：“你走了以后我们旁边来了个奇怪的人，我们就把你和他的位置换了一下……”
“是不是昨天那个穿黑衣、第一排挨个问有没有位置、有点神的那个老大？”
“对对对”
我心想：原来拿我当隔离缓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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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会，黑衣老大来了，拎着一个装满资料的塑料袋。等他坐下后我才发现不知是摔在雪地里还是落在了未名湖的冰上，那袋子湿漉漉的，老大拿纸小心翼翼把桌面擦干。少顷，老大拿杯子上桌，挪动塑料袋，桌上留下一片潮湿，继续拿纸擦。稍过片刻，老大取出字典欲放，再移袋子，又用纸擦。
我忍不住说：“你这得擦多少回啊，把那不用的塑料袋取下搁一边不就好了。”
老大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然后看了一眼我的抽屉，随即问到：“你这边抽屉比较空，我就放你这了，没意见吧？”
我没法反对，因为他已经很快地把袋子折好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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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赶去喝了一桌喜酒，回来一直回味着某客人对这桩婚事的评价（新娘是新狼的师妹），上课前便不禁自言自语出来“防火防盗防师兄”。
这天黑衣老大正是坐在我旁边，闻言后颇为诧异地问：“为什么要防师兄？！”
冷不防被这么一问，我一下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讷讷地回答他：“这个，因为嘛，师兄他比较危险……”
老大满腹不解地继续追问：“师兄他不是多读了好几年书么，应该是文化很高的啊，怎么会危险？”
我一本正经地反问他：“你大概也读了好多年书，很有文化的吧？”
黑衣老大答曰：“我是读了不少书，但都是数学方面的，可能不一定算很有文化吧……”
我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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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局吃的太饱，到了下午课间休息时就有点困了。我跟旁边的人说，要是有咖啡就好了。
黑衣老大闻言后插话：“要提神的话，还是茶叶最好。你要不要茶叶，我这还有……”
我存心逗他，故意很严肃地问他：“大麻叶或者古柯叶你有么？”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认识这两种东西，认真地回答我：“那个我没有，你就嚼茶叶，效果最好了，真的。”神色全然一片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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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多年以后，当北大07级的博士在一起交流时，他们记不清这个“英语功力班”上老师讲的内容了，但还会记得有个穿黑衣的神人，当课间休息走到讲台前时不时突然喊道：“老师！”当老师抬头看他时，他再续上“你好！” 大家或许还会想起，这个老大学的是数学专业。
最后一天下课后，还有几个人围着老师问问题。后来我说不早了，要不请老师一块吃顿饭，老师说家里还有小孩等着。
黑衣老大很义勇地站出来说道：“老师，不怕！你把孩子带来吧，我可以抱着他！”
看见我们望着他笑，他随即很严肃地补充到：“我这个人很好的，真的！？
说实在的，我完全相信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