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华文学风景线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7:05:03 14: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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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移民澳洲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但澳华文学的较大发展却出现在世纪之交。澳华作家、评论家劲帆在一篇《澳华文学发展小议》中说,比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九十年代澳华文学是一个飞跃,所取得的成绩应该得到充分的肯定,作品数量可观,体裁多样,题材也有一定的宽度,部分作品远播到中国大陆、港台及欧美地区,少量作品比之北美、西欧、日本的华文文学作品并不逊色。 澳华文学进入收获期 据统计,在1998年3月千波、施国英等9位女作家出版《她们没有爱情》之前,澳大利亚当地出生和新老移民的华人作者出版的华文作品集不下50部。其中有李承基的《蕙园随笔》、黄惠元的《苦海情鸳》、徐家祯的《南澳散记》、张至璋的《南十字星下的月色》、梁绮云的《袋鼠国随笔》、江静枝的《随爱而飞》,以及心水的《沉城惊梦》、《怒海惊涛》、短篇集《养蚂蚁的女人》、散文集《我用写作驱魔》和诗集《温柔》等,为澳华文学的拓荒起到了促进作用。 然而,就我的视点而言,最引人注目且具冲击力的当推中国留学生、新移民的作品。20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出版的集子有刘观德的《我的财富在澳洲》,张奥列的《悉尼写真》、《澳洲风流》,王晋军的《澳洲见闻录》,海伦的《留澳日记》,武力的《娶个外国人当太太》,新移民杂文合集《悉尼八怪》,洪丕柱的散文集《南十字星空下》,毕熙燕长篇小说《绿卡梦》等,以及庄伟杰的诗集《神圣的悲歌》、散文集《梦里梦外》,林木的诗集《雪梨情思》,张奥列的文学评论集《澳华文人百态》,朱大可的文学评论集《逃亡者档案》、《正午的暗夜》、《聒噪的时代》,黄惟群的小说、随笔集《不同的世界》,刘维群(刘阳)出版的文学传记《梁羽生传》和纪实文学集《风雨澳洲路》,储小雷的纪实文学集《悉尼故事》,毕熙燕和凌之的散文合集《桥上的风景———走近澳大利亚》,牧在犁的《秋水长天》,赵种的《海外·人》。而长篇小说则有刘熙让的《云断澳洲路》和《蹦极澳洲》、英歌的《出国为什么》等。总而言之,这些年来,澳华作家的作品花色品种,样样齐全,堪称洋洋大观,成果丰硕。 描摹华人心路历程 澳华新移民站在中西文化的交汇处,亲身体验着不同的社会制度,以及自身已处多元文化、多元价值观相互碰撞与较量之中,诸如生存的压力、寻梦的失落、无根的虚幻、文化的归宿,乃至华人与生俱来的忧患意识等,并伴随着不同的年代生产不同的心境,这些成为作家笔下最好的培养基。 A.个人化的《悉尼八怪》 记得有一次在一个中文书展上,我碰到《悉尼八怪》中的“两怪”:楚雷和钓鳌客,他们赠送了一部在澳洲出版的《悉尼八怪》,内有澳大利亚文化名人周思(NicholasJose)的序言。他谈到这些作者为什么写作的缘由:他们大多数来自中国的大城市,受过良好教育,富有进取精神,他们怀着极大的期望来到澳洲,希望所受的专业教育与知识可以有用武之地,但这并不容易,不像原先预期的那样轻而易举。难以适应的体力劳动,金钱的窘迫,感情的失落,文化的差异,由于签证和居留条例的改变而面临的时刻被赶回国的难题,所有这些赋予他们创作的热情,促使他们拿起笔来。 周思评价他们的杂文风格是:短小、精悍、个人化,向世界展示了一个独特的难以捉摸的微笑——一个中国人在困境中所能展示的微笑,它隐藏着更为深刻的情感:顺从、苦楚、怀旧、玩世不恭与愤世嫉俗。 我十分同意周思的分析。我也常常向别人推荐大陆的一篇《草纸》的短文,那是幽默中含泪的微笑:来澳时他的皮箱中藏了18卷草纸,那是上了一个先来澳洲的朋友的当。这位朋友说,澳洲水果便宜,但纸很贵。结果入关时,海关人员对着这18卷草纸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叫了另外的人,“嘀嘀咕咕用力捏草纸,对着天空照草纸,反反覆覆闻草纸,又嘀嘀咕咕一阵,才很不甘心地放我入关。” 事情并没有完。“我第一天找工,进厕所时傻了:澳洲草纸free(免费),不仅城里free,乡下厕所也free。这事怎么任何回国人员都没提起过?我恍然大悟,海关一定怀疑我这个人是贩毒的,或精神上有毛病。怎么可能拎一皮箱草纸入关?这在澳洲入关史上史无前例。” 阿忠的《牛奶箱》也令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称牛奶箱是留学生的摇篮,因为“椅凳桌子床架、书柜杂橱鞋箱,我们把牛奶箱单一的功能天才地发挥得淋漓尽致”。据说,他为两个女同学搬家,竟然搬出58个牛奶箱。他感叹地说,第一个在牛奶箱上琢磨出许多用途的人,应该为他塑像造庙。这其中包容了多少辛酸和血泪! B.多棱镜的小说 1991年,刘观德的中篇小说《我的财富在澳洲》是较早反映留学生生活的经验纪录,汇入包容隐痛、悲哀与感慨万千的集体记忆之中。特别是他的“五苦论”,那么多年过去了,还令人津津乐道,这便是“吃不着苦的苦比吃苦的苦还要苦”。试想想,要是没有找到很辛苦很低廉的工作,那学费、房租到哪里要啊?后来的武力的《娶个外国女人当太太》、毕熙燕的《绿卡梦》、英歌的《出国为什么》、刘熙让的《云断澳洲路》和《蹦极澳洲》以及刘阳的纪实作品《风雨澳洲路》,均从多个侧面表现他们在澳洲的奋斗、挣扎和内心的彷徨、焦虑。 千波、田地、吴棣是三位活跃在澳华文坛的作家,他们的职业并不相同,但对文学都很钟爱。千波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来澳后又获得了硕士,从事教育工作。田地毕业于北工大,据称是搞电脑的,来澳当过出租车司机。吴棣是搞美术的,也是科班出身,来澳后从事本行。他们的作品都以其个人生活经历取胜,赢得不少喝彩。特别是他们三人合作的小说,更给人耳目一新。他们所写的都是澳华新移民所关心、谈论的,如有一篇《北京人·广东人·上海人》的小说,田地以北京人和邻居的身份来写,而广东人的丈夫则由吴棣来担任,千波则当上海人、妻子。他们联手合作,把北京人、广东人、上海人等新移民的生活状态、情感纠葛写得惟妙惟肖。 C.书写胸臆的诗歌 诗歌在澳洲华人文坛上是种不太受重视的文体,但它在表达心声方面,应该说比其它体裁更直接、更犀利,而且写作的人也不少。欧阳昱、庄伟杰、西彤、冰夫、黄雍廉等均有诗集出版。最近又有一个《酒井园诗刊》问世。澳大利亚华文诗人的诗作也漂洋过海,如香港的《诗双月刊》就刊登了澳大利亚华文诗人的合辑,其中有西贝的《杯子》: 这是你留下的/最后的杯子/冬天,在寒冷/寂寞的屋里/我盛满一杯热水/双手捧起来/它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一道细细的裂痕/伸向杯底/我用手抚摸/渗出的水珠/手指竟流出鲜血/为什么我去触动这杯子?/这脆弱的/最后的/完美的容器/把它放回到托盘上/看上去完好如初。 无疑,这种感觉是很细腻而传神的,有多少伤情和难言之隐尽在不言中。 出版《神圣的悲歌》的庄伟杰把离开故土、流落异域、漂泊天涯的心态描摹得淋漓尽致,因为对诗人来说,流浪的路没有尽头。但是,他仍然无法拒绝疲倦的旅程,还要走下去。 澳华文学路在脚下 澳大利亚华文文学最有震撼力的是那些反映他们悲欢离合的作品,而此中又何尝不是他们自身以及一代人的写照?! 中国人喜欢说什么“诗穷而后工”,还有“国家不幸诗家幸”等等。但是,在这物质的社会,谁要是面对着接踵而来的Bills(账单),还能有好心情,那才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我所知,澳大利亚华文日报,除了副刊发放少量的稿酬,以及一些周报一些特定的版面和约稿,支付作者一点稿费外,一般是自备粮草,没有任何报酬的。就是媒体的一般编辑,每周所得往往不比清洁工或其他工种的收入多。一些文化人往往要靠其他的收入,才能玩玩文学,或者说从事文学这一神圣的事业。 澳大利亚华文纯文学刊物凤毛麟角,就我看到的只有《原乡》,但有时是季刊,有时是半年刊,视乎赞助多少。1999年,悉尼的文人谋划创办一本华文的季刊《华联杂志》,并设有董事会,董事还都是新移民中的成功人士。刊物虽说不是纯文学,但有澳洲特写、移民的路、留学生十年、澳洲生涯等栏目,也有不少佳作。然而,好景不长,只办了三期,就“执笠”了。大概是经济原因吧。因此在谈起澳洲华文文学的成就时,有人就感叹地说,澳大利亚华文文学能有这番景象已经不容易了。 在这种境况下,澳洲的作家把出书的目光放到中国大陆、港台等地,尤以中国大陆为甚。像有较大影响的《绿卡梦》、《蹦极澳洲》、《出国为什么》、《桥上的风景》等,都是在中国大陆出版。曾出过《澳洲见闻录》的王晋军,人在澳洲,却写作《香港,我的1997》和《澳门,我的1999》。 还有不少人已经束装北上,如悉尼几个华文周报和杂志的风云人物已转移阵地,到他们的祖籍国去做另一番事业。 有华文论者指出,目前澳华文坛还面临着后继乏人的状态,比如现在来澳洲的多是电脑和科技人才,以及为了读能够就业、挣钱的专业,而纯粹的澳洲华人文化人的生存窘困,已经令不少人望而却步。此外,还要注意如何培养下一代读者群和作家群的问题,如果无人喝彩,那么澳华文学的发展必然受到制约。 然而,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社会的文化氛围,远比其他族裔为多的报纸刊物和文化社团,以及众多作者群体的存在、发展,以及日益增多的中澳文化交流,无疑都是澳华文学能够继续发展的动因。澳华文学的明天会更好,这是可以预期的。 (王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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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移民澳洲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但澳华文学的较大发展却出现在世纪之交。澳华作家、评论家劲帆在一篇《澳华文学发展小议》中说,比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九十年代澳华文学是一个飞跃,所取得的成绩应该得到充分的肯定,作品数量可观,体裁多样,题材也有一定的宽度,部分作品远播到中国大陆、港台及欧美地区,少量作品比之北美、西欧、日本的华文文学作品并不逊色。 澳华文学进入收获期 据统计,在1998年3月千波、施国英等9位女作家出版《她们没有爱情》之前,澳大利亚当地出生和新老移民的华人作者出版的华文作品集不下50部。其中有李承基的《蕙园随笔》、黄惠元的《苦海情鸳》、徐家祯的《南澳散记》、张至璋的《南十字星下的月色》、梁绮云的《袋鼠国随笔》、江静枝的《随爱而飞》,以及心水的《沉城惊梦》、《怒海惊涛》、短篇集《养蚂蚁的女人》、散文集《我用写作驱魔》和诗集《温柔》等,为澳华文学的拓荒起到了促进作用。 然而,就我的视点而言,最引人注目且具冲击力的当推中国留学生、新移民的作品。20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出版的集子有刘观德的《我的财富在澳洲》,张奥列的《悉尼写真》、《澳洲风流》,王晋军的《澳洲见闻录》,海伦的《留澳日记》,武力的《娶个外国人当太太》,新移民杂文合集《悉尼八怪》,洪丕柱的散文集《南十字星空下》,毕熙燕长篇小说《绿卡梦》等,以及庄伟杰的诗集《神圣的悲歌》、散文集《梦里梦外》,林木的诗集《雪梨情思》,张奥列的文学评论集《澳华文人百态》,朱大可的文学评论集《逃亡者档案》、《正午的暗夜》、《聒噪的时代》,黄惟群的小说、随笔集《不同的世界》,刘维群(刘阳)出版的文学传记《梁羽生传》和纪实文学集《风雨澳洲路》,储小雷的纪实文学集《悉尼故事》,毕熙燕和凌之的散文合集《桥上的风景———走近澳大利亚》,牧在犁的《秋水长天》,赵种的《海外·人》。而长篇小说则有刘熙让的《云断澳洲路》和《蹦极澳洲》、英歌的《出国为什么》等。总而言之,这些年来,澳华作家的作品花色品种,样样齐全,堪称洋洋大观,成果丰硕。 描摹华人心路历程 澳华新移民站在中西文化的交汇处,亲身体验着不同的社会制度,以及自身已处多元文化、多元价值观相互碰撞与较量之中,诸如生存的压力、寻梦的失落、无根的虚幻、文化的归宿,乃至华人与生俱来的忧患意识等,并伴随着不同的年代生产不同的心境,这些成为作家笔下最好的培养基。 A.个人化的《悉尼八怪》 记得有一次在一个中文书展上,我碰到《悉尼八怪》中的“两怪”:楚雷和钓鳌客,他们赠送了一部在澳洲出版的《悉尼八怪》,内有澳大利亚文化名人周思(NicholasJose)的序言。他谈到这些作者为什么写作的缘由:他们大多数来自中国的大城市,受过良好教育,富有进取精神,他们怀着极大的期望来到澳洲,希望所受的专业教育与知识可以有用武之地,但这并不容易,不像原先预期的那样轻而易举。难以适应的体力劳动,金钱的窘迫,感情的失落,文化的差异,由于签证和居留条例的改变而面临的时刻被赶回国的难题,所有这些赋予他们创作的热情,促使他们拿起笔来。 周思评价他们的杂文风格是:短小、精悍、个人化,向世界展示了一个独特的难以捉摸的微笑——一个中国人在困境中所能展示的微笑,它隐藏着更为深刻的情感:顺从、苦楚、怀旧、玩世不恭与愤世嫉俗。 我十分同意周思的分析。我也常常向别人推荐大陆的一篇《草纸》的短文,那是幽默中含泪的微笑:来澳时他的皮箱中藏了18卷草纸,那是上了一个先来澳洲的朋友的当。这位朋友说,澳洲水果便宜,但纸很贵。结果入关时,海关人员对着这18卷草纸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叫了另外的人,“嘀嘀咕咕用力捏草纸,对着天空照草纸,反反覆覆闻草纸,又嘀嘀咕咕一阵,才很不甘心地放我入关。” 事情并没有完。“我第一天找工,进厕所时傻了:澳洲草纸free(免费),不仅城里free,乡下厕所也free。这事怎么任何回国人员都没提起过?我恍然大悟,海关一定怀疑我这个人是贩毒的,或精神上有毛病。怎么可能拎一皮箱草纸入关?这在澳洲入关史上史无前例。” 阿忠的《牛奶箱》也令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称牛奶箱是留学生的摇篮,因为“椅凳桌子床架、书柜杂橱鞋箱,我们把牛奶箱单一的功能天才地发挥得淋漓尽致”。据说,他为两个女同学搬家,竟然搬出58个牛奶箱。他感叹地说,第一个在牛奶箱上琢磨出许多用途的人,应该为他塑像造庙。这其中包容了多少辛酸和血泪! B.多棱镜的小说 1991年,刘观德的中篇小说《我的财富在澳洲》是较早反映留学生生活的经验纪录,汇入包容隐痛、悲哀与感慨万千的集体记忆之中。特别是他的“五苦论”,那么多年过去了,还令人津津乐道,这便是“吃不着苦的苦比吃苦的苦还要苦”。试想想,要是没有找到很辛苦很低廉的工作,那学费、房租到哪里要啊?后来的武力的《娶个外国女人当太太》、毕熙燕的《绿卡梦》、英歌的《出国为什么》、刘熙让的《云断澳洲路》和《蹦极澳洲》以及刘阳的纪实作品《风雨澳洲路》,均从多个侧面表现他们在澳洲的奋斗、挣扎和内心的彷徨、焦虑。 千波、田地、吴棣是三位活跃在澳华文坛的作家,他们的职业并不相同,但对文学都很钟爱。千波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来澳后又获得了硕士,从事教育工作。田地毕业于北工大,据称是搞电脑的,来澳当过出租车司机。吴棣是搞美术的,也是科班出身,来澳后从事本行。他们的作品都以其个人生活经历取胜,赢得不少喝彩。特别是他们三人合作的小说,更给人耳目一新。他们所写的都是澳华新移民所关心、谈论的,如有一篇《北京人·广东人·上海人》的小说,田地以北京人和邻居的身份来写,而广东人的丈夫则由吴棣来担任,千波则当上海人、妻子。他们联手合作,把北京人、广东人、上海人等新移民的生活状态、情感纠葛写得惟妙惟肖。 C.书写胸臆的诗歌 诗歌在澳洲华人文坛上是种不太受重视的文体,但它在表达心声方面,应该说比其它体裁更直接、更犀利,而且写作的人也不少。欧阳昱、庄伟杰、西彤、冰夫、黄雍廉等均有诗集出版。最近又有一个《酒井园诗刊》问世。澳大利亚华文诗人的诗作也漂洋过海,如香港的《诗双月刊》就刊登了澳大利亚华文诗人的合辑,其中有西贝的《杯子》: 这是你留下的/最后的杯子/冬天,在寒冷/寂寞的屋里/我盛满一杯热水/双手捧起来/它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一道细细的裂痕/伸向杯底/我用手抚摸/渗出的水珠/手指竟流出鲜血/为什么我去触动这杯子?/这脆弱的/最后的/完美的容器/把它放回到托盘上/看上去完好如初。 无疑,这种感觉是很细腻而传神的,有多少伤情和难言之隐尽在不言中。 出版《神圣的悲歌》的庄伟杰把离开故土、流落异域、漂泊天涯的心态描摹得淋漓尽致,因为对诗人来说,流浪的路没有尽头。但是,他仍然无法拒绝疲倦的旅程,还要走下去。 澳华文学路在脚下 澳大利亚华文文学最有震撼力的是那些反映他们悲欢离合的作品,而此中又何尝不是他们自身以及一代人的写照?! 中国人喜欢说什么“诗穷而后工”,还有“国家不幸诗家幸”等等。但是,在这物质的社会,谁要是面对着接踵而来的Bills(账单),还能有好心情,那才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我所知,澳大利亚华文日报,除了副刊发放少量的稿酬,以及一些周报一些特定的版面和约稿,支付作者一点稿费外,一般是自备粮草,没有任何报酬的。就是媒体的一般编辑,每周所得往往不比清洁工或其他工种的收入多。一些文化人往往要靠其他的收入,才能玩玩文学,或者说从事文学这一神圣的事业。 澳大利亚华文纯文学刊物凤毛麟角,就我看到的只有《原乡》,但有时是季刊,有时是半年刊,视乎赞助多少。1999年,悉尼的文人谋划创办一本华文的季刊《华联杂志》,并设有董事会,董事还都是新移民中的成功人士。刊物虽说不是纯文学,但有澳洲特写、移民的路、留学生十年、澳洲生涯等栏目,也有不少佳作。然而,好景不长,只办了三期,就“执笠”了。大概是经济原因吧。因此在谈起澳洲华文文学的成就时,有人就感叹地说,澳大利亚华文文学能有这番景象已经不容易了。 在这种境况下,澳洲的作家把出书的目光放到中国大陆、港台等地,尤以中国大陆为甚。像有较大影响的《绿卡梦》、《蹦极澳洲》、《出国为什么》、《桥上的风景》等,都是在中国大陆出版。曾出过《澳洲见闻录》的王晋军,人在澳洲,却写作《香港,我的1997》和《澳门,我的1999》。 还有不少人已经束装北上,如悉尼几个华文周报和杂志的风云人物已转移阵地,到他们的祖籍国去做另一番事业。 有华文论者指出,目前澳华文坛还面临着后继乏人的状态,比如现在来澳洲的多是电脑和科技人才,以及为了读能够就业、挣钱的专业,而纯粹的澳洲华人文化人的生存窘困,已经令不少人望而却步。此外,还要注意如何培养下一代读者群和作家群的问题,如果无人喝彩,那么澳华文学的发展必然受到制约。 然而,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社会的文化氛围,远比其他族裔为多的报纸刊物和文化社团,以及众多作者群体的存在、发展,以及日益增多的中澳文化交流,无疑都是澳华文学能够继续发展的动因。澳华文学的明天会更好,这是可以预期的。 (王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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