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对比手法摭谈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8:01:10 13: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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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在其小说《故乡》中,通过“我”回乡搬家时的见闻和感想,运用大量的对比手法,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经济破产,农民生活困苦不堪的历史真实,深刻揭示了帝、封、官压榨下的旧中国农民问题的严重性,表现了作者对旧社会的彻底否定和对新生活的热烈追求。
  一、萧索的荒村与神异的图画
  同是一个故乡,“我”记忆中的故乡是一幅神异的图画,“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二十多年后,“我”再回故乡时,“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缝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丝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这一鲜明的景物对比,揭示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农村经济破产的悲惨现实,为人物的活动和故事情节的发生、发展铺设了典型的背景。
  二、小英雄与木偶
  同是闰土,少年时到“我”家,“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在“我”的记忆中,少年闰土是神异图画中的“小英雄”:“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种虚实相间的肖像描写,活画出一个健壮、勇敢、生龙活虎似的小英雄形象,表现了“我”对少年闰土的钦佩爱慕之情。二十多年后的闰土,则“不是我记忆上的闰土了……像是松树皮了”。通过闰土前后肖像的对比,展示了中国农村经济破产给农民带来的巨大灾难。
  三、娓娓而谈与呆滞麻木
  闰土两次与“我”见面时的对话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年闰土初到“我”家,他告诉“我”如何在冬天捕鸟,海边拣贝壳,夏夜看瓜,潮汐前捉跳鱼儿……那顺畅流利的语言,有声有色的描绘,滔滔不绝的谈吐,可见少年闰土知识何等丰富,生活何等多彩,性格多么开朗,多么聪明活泼、勇敢机敏、朴实热情的少年啊!但是中年闰土与“我”见面时,却“分明的叫道:‘老爷’”,并叫“水生,给老爷磕头”,问他景况,他只是摇头。“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这断断续续沉痛的叙述,欲言又止的神态,令人生厌的繁文缛节,表现了中年闰土“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这种由沉重的剥削、压迫和灾难,到艰难、困苦、自卑和精神的呆滞麻木,充分揭露了帝、封、官统治给广大农民带来的沉重的灾难,从而向罪恶的社会发出血泪的控诉。
  四、管祭器与要祭器
  在《故乡》中,哪怕一个细节,作者也总是别具匠心的运用对比以加强它的表现力,管祭器与要祭器便是有力的证明。少年闰土到“我”家,正逢“大祭祀的值年……祭器也很要防偷去”,闰土的父亲是叫他来管祭器的。一个小孩子担负这一任务,充分说明少年闰土能干负责,被长辈和东家所信任。二十多年后“我”搬家时,让他“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拣择”。他拣了几件东西:两条长桌,四个椅子,一副香炉和烛台,一台杆秤和所有的草灰。长桌椅子用于生活,草灰用于生产,而香炉和烛台则是用于祭祀鬼神,他竟然寄希望于神灵!通过这种细节的对比,充分揭露了封建精神枷锁对农民思想上的束缚和毒害。
  五、亲密无间与拘谨隔膜
  闰土与“我”少年时彼此亲密无间,“哥弟相称呼”,闰土亲热的称“我”“迅哥儿”,分别时“躲在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后来托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少年朋友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友谊是何等深挚淳朴!中年闰土见到“我”时,却口口声声称“我”为“老爷”,忙叫“水生,给老爷磕头”,并认为少年时与“我”平等相处是“不懂事”,不成“规矩”,他送给“我”一个纸包,说:“冬天没有什么东西,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老爷……”这种称呼和礼物的前后变化对比,反映了彼此间态度和关系的变化,进一步突出了封建枷锁对劳动人民思想上统治的深刻程度令人发指。
  六、闰土的辛苦麻木与杨二嫂的辛苦恣睢
  作品从肖像、语言、动作、情态、性格等方面对闰土和杨二嫂作了鲜明的对比描写。同是劳动者,同是受压迫受剥削者,同遭破产的命运,都辛辛苦苦的为生活而奔波。但是,相同之中又有不同:少年闰土是纯朴勇敢、聪明、能干的小英雄,青年杨二嫂却是靠卖弄色相维持卖豆腐生意的;中年闰土被“多子、饥荒、苛税、兵、匪、绅”折磨得“像一个木偶人”,把希望寄托在鬼神身上。他的精神虽然麻木,但仍不失农民那种纯朴、忠厚的品质;老年杨二嫂讲起话来既奉承,又挖苦,发展到尖嘴利舌,偷偷摸摸,任性胡为的地步。这种人物对比,一方面说明了农村经济破产涉及面极广,另一方面也鲜明的表现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对受压迫而尚未觉醒的农民那种“辛苦麻木”生活的同情与关切,对小市民阶层中一部分人堕落到尖利刻薄、自私自利,“辛苦恣睢”的痛惜与批判。
  七、闰土的“辛苦麻木”与“我”的“辛苦辗转”
  小说中的“我”,在儿时“父亲还在世,家境也好”,是封建地主家庭中的一个“少爷”;中年回乡时,却因破落到“老屋难免易主”的地步,特从“相隔两千余里”的外地回来,搬家到“谋食的异地去”。“我”的前后对比,表明“我”过的是“辛苦辗转”的生活,这与闰土辛苦麻木的生活对比,说明中国农村经济破产涉及很广,连中小地主家庭及其知识分子也毫不例外地走向下坡路。
  八、“我”和闰土与“宏儿和水生”
  这组友谊的对比,一方面说明“我”和闰土由亲密无间的友谊到拘谨隔膜,是旧社会造成的,表明作者对旧社会的严重失望;另一方面,也展现了一线希望,因为“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
  九、不愿意与希望
  “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这是议论式的对比,也是发自肺腑的希冀。通过这种对比,作者对三种旧的生活表示彻底否定,对新的生活充满无限的希望和向往,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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