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英语中曾有这么一句： Wild Bill Donovan would have loved the Internet. 有的不明所以，有的恍兮忽兮。 这时有智者说，这是“虚拟语气”，而且一番推论，得出“Donovan已死”的结论。 他真的死了吗？ 此句确实是“虚拟语气”，而把握虚拟语气，突破口在“情态动词”；不懂情态动词而论“虚拟语气”，只能还是“虚”得如同雾里看花。 情态动词，核心问题有三个。 第一个问题：情态动词究竟是干什么的？ 答曰：表示主观判断，其反面是“客观事实”。 普通动词： He is learning English. 情态动词： He will learn English. (“会”或“要”学英语，推断或意愿) He can be learning English. (“可能”，主观推断) 我要收藏 He must be learning English. （“肯定”，主观推断） He may learn English. (“可能”或“可以”，推断或准许) He should learn English. （“应该”，意愿） 上述情态动词，不管具体意思如何，表的都是“主观”想法，而非客观事实。 而主观的想法，主要有“推断”、“意愿”、“准许”等。 第二个问题：情态动词的过去式表过去吗？ 答曰：非也，情态动词过去式主要表“更主观”。 He can be learning English.(现在“可能”) He could be learning English.（也是现在“可能”，只不过说话人的把握要小于can） He may be learning English. (可能) He might be learning English.（也是现在，说话人的把握要小于may） 再以日常口语为例： Will you please help me? Would you please help me? 我们知道would并不表过去，而是显示语气更“委婉”。 为什么“委婉”？就是说话人对于对方是否会help me更没有把握——这正是情态动词过去式的功能。 基于事实的推断，说话人根据把握程度，可决定是否用过去式。 而如果基于与事实相反的假设来推断，情态动词自然要用过去式——这时的推断完全是主观的。 If I were you, I would not do that.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样做。 If I had left, I would regret now. 如果我当时离开，现在会后悔。 If I had left, I could have died. 如果我离开了，我可能早死了。 到这一步，我们可以看出，在传说的“虚拟语气”中， 与事实相反的假设部分，现在用过去式，过去用过去完成式； 推断部分，用情态动词的过去式。 第三个问题：情态动词后的完成式干什么？ 答曰：情态动词后，完成表过去。 如上所述，情态动词的过去式不表过去，而表主观性强弱；而要表对过去的推断等，由后加完成来担当。 还看上面两句： If I had left, I would regret now. 如果我当时离开，现在会后悔。 If I had left, I could have died. 如果我当时离开了，我可能早死了。 上一句因为是对“现在”的推断，故would regret；下一句既然用could have died, 表示对“过去”的推断（在此之前已死）。 饱读诗书的人可能会想起来，第一个被称为所谓的“错综虚拟句”。一听这个名词就令人神往，也可能令人崩溃——错综！其实就是基于对过去的假设，推断现在的状况。我们分别按照以上提出的“假设”表示法（现在用过去，过去用过去完成）和“推断”表示法（普通表现在，完成表过去）来办就是，管它错综不错综！ 从实践来看，情态动词后的完成式，大致相当于汉语的“那时/当时”或“本来”之类的字眼，在理解或翻译中，有时要明确说出。 清理了这三个问题就是这样了。我们再回到文章开头的句子，看是否有解。 Wild Bill Donovan would have loved the Internet. Would为过去式，说明是一个基于假设的推断。 后跟完成，表示是对过去的推断，说成“当时/本来”。 此句准确含义为 （如果……），Wild Bill Donovan那时/本来会爱上internet的. 由“本来会爱上”，我们能推出的是，“当时没有爱上”，看不出此君的死活。 若隐含的条件是“如果他活着”的话，可反推他死了，而且是过去就死了；而此处的条件并未明示，不得而知。比如另一个更合逻辑的条件是“如果当时有互联网”。 结论：情态动词明，“虚拟语气”活，而Donovan死活不知。 让我们略做演习，看是否有新境界。 I should have taken the other road. Have done表过去，说成“那时/本来”，should是“应该”，故句意是“我本应该走另外的道路”。 He could have got married. Could是“可能”，故句意是“他本来可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