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中日两国律师友谊、交流的新篇章--随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代表团访问日本报告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8:04:09 10: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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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日本律师联合会的邀请，以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长于宁为团长的一行23人的中国律师代表团，于2007年6月11日至18日访问了日本的东京、京都、大阪等城市。代表团成员有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办公室主任李贵山、国际部副主任宋芮以及来自北京、广东、江苏、四川、黑龙江、河北、内蒙古等八个省市自治区律师协会的律师管理干部。广西壮族自治区律师协会派出彭荣汉副会长、骆伟雄副会长随代表团访日。

　　一、全国律协代表团首次应日本律师联合会访问日本，中日两国律师会首次建立友好交流关系。

　　中国律师代表团的这次出访，是全国律协首次应日本律师联合会的邀请派代表团访问日本。日本律师联合会简称“日弁联”，即是日本律师协会。这次访问日本的主要议程是：与日辩联正式签订《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与日本律师联合合会关于加强法律交流与友好合作的备忘录》；举办友好合作备忘录缔结纪念法律研讨会；参观东京地方法院及日本最大的长野大岛常松律师事务所；与日本贸易促进会、日本贸易振兴会进行了会谈；与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大阪律师会进行了交流和联欢等。

　　6月11日上午，代表团全体成员在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议室参加出访前政治学习。首先听取了外交部亚洲司日本处副处长何振良讲述中日关系的历史和现状，其中谈到日本右翼对侵华战争史实的掩盖、谈到小泉执政时代日本的对华政策、新任首相安倍的对华政策与前任的联系与区别、政府对待民间索赔的态度是既不鼓励也不反对等。于宁会长代表全国律协对于何处长在百忙之中来我会给代表团介绍中日关系情况表示感谢。

　　之后，由中华律师协会国际部副主任的宋芮讲这次访问的意义及注意事项。她说中日两国律师有着多年的友好交流历史，主要与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进行友好交流活动。此次与日辩联是第一次进行双边友好交流活动。现在中国经济发展了，综合国力增强了，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日本律师联合会积极主动与我会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对于这次访问，日本方面十分重视，之前曾专门派了三位日辩联国际交流委员会的委员前来落实访日具体行程。从整体情况来看，我们代表团体现了中国律师两结合管理体制，各位团员来自地方律协、司法厅、律师事务所，相信大家共同努力，定能很好的完成此次出访任务。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秘书长邓甲明、副秘书长冯秀梅出席了上午的会议。

　　会议之后，代表团简单用了午餐，即乘大巴赶赴首都国际机场，乘坐日本航空公司的班机前往东京，日本时间晚上8点多到达千叶县成田机场，日本律师联合合会国际交流委员会委员、律师池内稚利先生及日本导游中岛雪美女士到机场迎接。池内律师曾在中国人民大学留学，因此精通中文。中岛雪美女士出生在中国西安，并在中国长大，因此她担任代表团在东京、箱根访问的导游。

　　晚上10点左右到达东京都内，入住东京赤坂王子DA大酒店。中国律师代表团入住的是东京五星级饭店。

　　二、参观世界最大的地方法院--日本东京地方法院

　　2007年6月12日，我们开始赴日本的第一个专业活动行程，就是参观著名的东京地方法院。这是一座庞大庄严的建筑，日本高级法院及东京地方法院均坐落在此地。

　　我们先参观了法庭，我们听东京地方裁判所事务局总务课负责涉外事务的水野桂子女士讲解东京地方法院的情况。

　　她发给我们代表团每人一本介绍东京地方法院基本情况的小册子。据介绍，东京地方法院是全日本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地方法院，有法官400多名，法庭100多个。法院是开放的，任何人，只要通过了入口处的安全检查，无须出具任何身份证明，都可以进入里面参观，并且可以在法庭里面旁听。我们是在一名日本律师的带领下进入的，这里秩序井然，做为来访者可以自由出入没有挂“法庭已满员”的法庭旁听。

　　我们看到每个法庭的门口都注明有“满席……旁听……”等字样，翻译解释说，这是指如果满座，就不能够旁听。每个法庭都设有许多旁听席，旁听只能够坐着，不允许站着旁听。由此可见，法庭每天一定有不少人来旁听的。后来听他们介绍，东京地方法院每天有超过10000人参观或旁听。我们在参观过程中，不时看到成批的中学生被带进法庭参观。

　　我们强烈感觉：这种做法实在太好了！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制教育场所。我们好奇地进入了一个法庭观看，从门上的观望口看出，那儿还有空的旁听座位，便坐了下来。据翻译解释说是审理一个高利贷犯罪案件的，我们听不懂，但也饶有兴趣地看了十多分钟，亲身感受日本法庭的审理案件的情景。

　　三、与日辩联举行《关于加强法律交流与友好合作的备忘录》签订仪式

　　结束对东京地方法院的参观，我们步行到马路对面的日本律师联合会（日本弁护士连合会、简称“日辩联”）的会馆，也是东京弁护士会的所在地。这是一栋十分气派的现代化建筑，大约是二十余层高。据了解是日本律师个人集资捐建的，当时日本全国才13000名律师，每位律师出资不少于13000美元。里面各种设施齐全。我们到二楼的会议厅。日本的平山正刚会长进来与于宁会长交换名片，向代表团表示欢迎，之后他又忙着参加另外的会议。

　　我们继续在会议厅等候。日方对这次来访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放有这次活动的所有文件中文本。上面有双方将要签订的“备忘录”，文件袋中，还有中文和日文的这次会议整个议程、双方发言人的发言稿以及中日两国一些法律法规信息。

　　中午前后，日方安排日辩联国际部主任、副主任来与我们会谈。双方逐一介绍每个与会人员。每次会谈在双方成员自我介绍时，都是宋芮主任作翻译。宋主任长年做全国律协对日交流工作、曾经留学日本，因此在此次访问中承担着许多场合的沟通、翻译任务。在会谈的时候，服务员给每人桌面上放了一份快餐，日方说边吃边谈。后来，平山会长、于宁会长进来，相互交换了礼物。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代表团带去的小礼物是纪念中华律师协会成立20周年的邮票纪念册。四川的代表还带了非常精美的三星堆书签做为小礼物，送给日方的每个人一份。日方也回赠我们每个人小礼品。快餐吃完，会谈也不知不觉地结束了。我们从此感受到日本是个非常珍视时间的国度，工作午餐简单便捷、边吃边谈工作在日本律师会的活动中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即使是外来的贵客也是同等待遇。

　　之后我们来到一楼的一个较大的礼堂，参加中日法律研讨会。在入席前，工作人员给每个与会者发放了一台同步翻译机。研讨会开始，平山会长、于宁会长分别致词。

　　平山会长在致词中说：今天，对于日辩连国际交流活动来说，也必将成为值得纪念的一天……日本和中国之间仅在历史上能够确认的范围内就已经拥有跨越2000年之久的交流历史，日本从中国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我为日中两国律师协会能够签订如此意义深远的友好协定感到由衷的自豪。我相信，友好协定必定会给日中两国的法律制度、律师制度以及法律文化带来提高，必定会为日中两国间永恒的美丽的正在开花结果的友好关系作出应有的贡献。

　　于宁会长在致词中指出，中国的律师制度恢复、重建的时间不太长，但是我们的律师队伍发展的速度很快，律师事业的发展也取得了令人称道的业绩。这得益于中国始终如一的坚持着改革开放的政策，得益于中国政府和人民对建立民主法治国家的追求。特别是近年来我们所提出的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使得中国律师在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中日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为了适应我国律师事业不断发展要求，完善律师管理，使之成为推动律师业发展的主要力量，有必要借鉴包括日本在内的世界各国律师管理的成熟经验，这也是我们今天与日本律师联合会共同举办这个研讨会的目的所在。我衷心祝愿中日两国律师协会之间的交流活动能够越办越好，能够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让我们共同为两国法律文化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祝愿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世代相传。

　　然后是举行《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与日本辩护士连合会关于加强法律交流与友好合作的备忘录》签字仪式。该备忘录是去年11月30日两会通过邮政交换签订的，今天是两会会长举行亲笔签字仪式。备忘录的内容仅数百字，但意义重大，全文如下：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与日本弁护士连合会，在法律上本着相互承认的共识，希望加强合作促进两国律师的友谊和交流并交换法律信息和资料，在全世界促进法治和法律研究的发展，承认两国及两国人民之间贸易和其他关系的日益增长及法律在其关系中的重要作用， 鉴于此，双方同意在寻求提高法律和司法的尊严，发展和维护建立友谊与合作的基础，通过交换法律出版物、资料和信息以及两国会之间高层互访及两会之间工作人员、律师的互访，努力为加强两国律师组织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达成以上共识。”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长于宁先生、日本弁护士连合会会长平山正刚先生分别在上面签字。

　　四、举行友好合作备忘录缔结纪念研讨会

　　研讨会在日辩联总部的报告厅举行，进入会场前，日方组织者给每个与会者配发的同步翻译机，省却了每个议程的中、日语翻译的时间，使这次研讨会时间大大缩短。

　　在研讨会上，首先由日辩联前任会长尾谷刚先生介绍日辩联的发展情况，他发表了《日本弁护士连合会的历史和展望》的演说。他在演讲中介绍了现行日本律师法的制定和日辩联的创立过程（均在1949年）、日辩联的两大要务：人权拥护活动及立法、司法改革活动；以及日辩联活动今后的展望等。

　　接下来中方的全国律协国际部副主任宋芮介绍中国律师协会的基本情况，发表了题为《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的历史及展望》的演说。宋主任在演说中，向日本方面介绍了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成立（1986年7月5日）及律师协会的性质、主要职能。宋主任提议，中日律师两会今后要加强信息沟通和交流，为两国律师更进一步了解彼此律师制度、法律制度搭建友好交流平台，每两年两会领导进行互访一次，在访问期间共同举办一次法律研讨会，研讨会题目根据当时社会及律师关心的热点问题进行选题。宋女士最后指出，我们坚信通过贵我两会的友好交流为促进中日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将起到积极作用。

　　接下来的议程是中日环境保护委员会各派一名律师进行专题演讲，首次研讨会选择的题目是环境保护与消费者权益问题。每个人的演讲之后留有时间提问。

　　日方派出演讲的律师为：日辩联公害对策和环境保全委员会委员长村松昭夫律师，他演讲的题目是《环境公害问题以及律师协会和律师的作用》。

　　我方是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环境与资源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市中咨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孙军豹律师发言。他发表了题为《保护环境与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的活动》的演讲。

　　稍作休息后继续进行研讨活动，由双方各派一名律师讲消费者权益的保护问题，留有时间提问。日方是松村昭夫律师、保护环境委员会委员长讲述日辩联公害问题，我方是派出全国律师协会环资委副主任、北京律师邱宝昌作发言。消费者保护问题，日本派出纪藤正树律师（日辩联消费问题对策委员会委员长）演讲，我方是全国律协、中国消费者保护协会律师团团长邱宝昌律师演讲。

　　在这两个活动中，穿插着提问。其中一个日本律师提到中国的沙尘暴影响到日本。在讲消费者权益保护时，一个据称留学日本8年的中国留学生提了一个政治问题，大致是说日本明治维新后，远远地将中国抛在了后头，现在实行三权分立，试问中国的民主改革将有什么突破性的措施？中方的邱律师回答：希望你能够多看看中国光明的一面，中国近十多年民主与法治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研讨会结束后，已经是下午5点多。与会人员就在走廊站着休息了一会，准备参加在旁边的宴会厅举行欢迎晚宴。晚宴是精美的中餐与日餐混合自助餐。首先由日辩联平山会长致欢迎词、于宁会长致辞、中国驻日本大使王毅讲话。他高度评价了中日两国律师会缔结了友好交流协议，对此他代表使馆表示祝贺。按照日本晚宴的习惯要有专人提议大家一起“干杯！”之后宴会才正式开始动筷子。此次由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副会长安原正之先生提议全体“干杯！”。人们在宴会厅内自由交谈，互相结识新的朋友。我注意到，日本律师界一些六、七十岁的老律师也同样站着，他们身体很健康。有许多服务员为我们服务，各式各样的酒水随意自取。

　　晚上8点左右，欢迎宴会宣布结束，大巴来接我们代表团回宾馆休息。今天一天的议程一个接一个，基本没有休息时间，大家都觉得很累。

　　五、参观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

　　2007年6月13日，上午，代表团按照行程是参观日本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叫“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就在我们住的宾馆附近，这是一家由数家律师事务所合并而成。前往参观前，宋芮主任反复强调：这并不代表日本律师的基本情况，日本还是以小的律师事务所1－2人开业为主。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仍然惊叹其规模之大。首先进入的是事务所会议厅，这是一个能容纳数百人的会议厅，中日双方各自介绍了自己的成员并进行短暂会谈后，我们参观了他们的图书馆，专门有一层楼是作为他们自己的图书馆。在这栋楼中，这家律师事务所竟然占去了13层。据他们介绍：律师只要工作两年，都拥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其他辅助人员则坐在中间的卡座中。他们的事务所代表者原寿律师，看来并不拥有任何特权，他也仅拥有一间普通的与其他合伙人相同的办公室。

　　据他们提供的资料：他们拥有总人数为583人，其中律师有270名之多，其中有11名是外国律师。目前该所有合伙人60人，合伙人每年都要带一些新入所的律师，针对新律师，他们常常举行学习会，办培训班、还聘请专业人员为新律师上课。最让我感到印象深刻的是所内为了培训新律师，在所内专门设置了模拟法庭，以便新律师积累出庭经验。

　　在会谈中，我觉得有很大的收获。会谈的时间虽短，但我却提了许多问题。我通过翻译提的第一个问题是：想了解贵所接受案件的构成，是诉讼案件多，还是非诉讼案件多；非诉讼案件，主要是什么样的案件？诉讼案件，是金融、房地产、企业并购是哪一种多。特别想了解，破产案件多不多。主持的副代表回答说：他们270名律师中，仅有14名是从事诉讼案件的，其他律师基本上从事非诉讼案件。他们介绍说，虽然诉讼业务重要，但他们从事的主要是金融和企业并购。至于破产案件，他们很少办。他解释说：他们作为一个大的律师事务所，如果作为破产管理人参与办理破产案件，就会与许多大的金融企业和其他债权人企业产生利益冲突，就必须回避。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因此破产管理人这项业务多为一些规模小的（10人左右）律师事务所做。

　　接下来是于宁会长代表中华全国律师协会赠送礼物给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这一议程结束。

　　六、与日本贸易促进会、日本贸易振兴会、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座谈交流

　　参观完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我们回到日本律师联合合会的总部，在他们的会议厅分别与日本国际贸易促进会、日本贸易振兴会座谈。

　　贸促会的专务理事片寄浩纪先生会讲流利的中文，而且是中国通。因此他无须借助翻译，而且非常健谈。他用较短的时间介绍了日本贸促会几十年的成长过程。他说日本贸促会比中国的贸促会晚两年成立，实际上起初主要是对社会主义国家而展开工作，主要工作对象有中国、苏联、罗马尼亚等。后来（1968年）中国与苏联关系破裂，他们必须从中国或苏联撤回一个机构，他们最后是选择将苏联的机构撤回。他们在日本与社会主义国家未建交时，促进双方贸易起到了很大的工作。

　　中国改革开放后，我们着手调查中国企业的信用状况，还对市场情况作了调查。五、六十年代日中两国没有建交，我们就走过了18年没有外交关系的贸促工作。1972年两国恢复正常外交关系，道路变得宽广了。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关键的一个词是“投资”，而此前是贸易，一分钱的投资都没有。2001年又是一个划时代的转变，中国加入世贸，可以正常贸易了，经济全球一体化进一步突出，我们的贸促会反而作用不突出了。他还反复说到一个问题：目前美国、日本均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中国的媒体都报道说美国日本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中国希望承认。但就是只字不提为什么不承认，日本方面也没提。另外他介绍，日本贸促会与中国内容相同，但形式不同，前者是未经任何登记，不具法人资格的。但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这个协会就先后接待了中国政府的六个副总理，可见其在中日关系中承担的重要角色。

　　日本贸易振兴机构的前身成立于1958年，以全面振兴日本的对外贸易为宗旨，总部设在大阪。在海外共有74个办事处，在中国的北京、上海、大连、广州、青岛和香港均设有代表处。

　　晚上，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举行欢迎宴会。日中法律家交流协会成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1977年），由包括日本律师、法官、检察官、法律教授等法曹精英组成，专门从事与中国法律家的友好交流工作。在中日法学家交流过程中，他们起到极大的作用，以前中国司法部、人大法工委、中国法学会、全国律协访问日本，都是他们负责联系和接待。

　　七、与日本“中国人战争受害者请求事件律师团”成员交流、共进晚餐

　　6月14日晚上，中国律师代表团与日本“中国人战争受害者请求事件律师团”的15名律师在东京上海大饭店与我们共进晚餐，这15名律师中，包括在东京及日本其他地方群马县、福冈县的律师。这次晚餐是中餐，大家可以围桌而坐相互交流。

　　“中国人战争受害者请求事件律师团”是日本律师界自愿组织起来，为二战期间遭受日本侵略的中国受害者打官司，包括民间战争受害索赔、“慰安妇”、“强迫劳工”“化武毒气”等中国受害人。这个日本律师团的成员大约有300人，现任团长是小野寺利孝律师。他们为中国受害者办案不但分文不取，而且还自费到中国进行调查取证。晚宴前，他们好几个律师代表分别发表讲话，其中有一个律师非常动情，热泪盈眶，他说：虽然索赔官司没打赢，却向世人揭示了历史真相，因此意义仍然重大。

　　我们听了他们为中国的战争受害人辩护的故事，都很感动，中国代表团成员都聚精会神地听、使劲地鼓掌。在这次宴会上，日本一名律师团成员还送给中国律师代表团每人一部关于日本侵华战争投放毒气弹、给中国带来灾难的书，可惜是日文版，我们尚无法知道详细内容，真希望尽快有中译本问世。坐在我旁边就餐的日本律师团律师，年龄较大，据他说是已经从事40年的律师工作，他将今天晚上参加宴会的15个律师的名字一一写在我的本本上。我想，这些日本律师的名字，我们中国人都是应当铭记的，他们是：小野寺利考（团长）、高桥融、南典男、森田太三、犀川治、渡边春已、松岗肇、大江京子、坂口祯彦、吉原雅子、山岗腾彦、岛岗久夫、宏岗繁雅、平松春二朗、菅野园子。

　　面对日本律师为二战中国受害者所尽的社会责任，我们中国律师是否应当为这个沉重的历史遗留问题尽更多的社会责任？我认为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深思。

　　八、日本观光，与大坂律师协会举行联欢晚宴

　　在日本访问期间，在日本律师池内雅利先生、日辩联国际关系委员会委员村上律师的陪同下，我们代表团一行参观了有日本精神象征之称的富士山，以及东京的皇居、浅草寺、箱根国立公园、大涌谷、京都的清水寺、平安神宫、大阪城公园等地。

　　6月17日傍晚，大阪律师会与中国律师代表团在大阪的一家中国餐馆举行联系欢晚宴。大坂弁护士协会副会长尾崎雅俊律师、副会长井上圭吾律师分别在会上发表欢迎词，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于宁会长致答谢词。参加晚宴的，除了大阪律师外，还有不少在大阪留学、工作的法律人士。晚宴上双方律师表演了节目，大阪的日本藉导游代表中国律师团演出了一个以日本武士为内容的舞蹈，大爆冷门。中日律师频频举杯尽情交流，整个晚宴沉浸在友好祥和的气氛中。

　　最后，于宁会长代表中国律师向大阪律师会赠送了礼物，同样是纪念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成立20周年的邮册。

　　九、访日的几点体会

　　在日本的短短数天的访问，给我们感觉最强烈的印象有如下三点，其一是日本人规则意识特别强，特别严格遵守规则，东京虽然车辆很多，但我们从未见过有堵塞现象，行人绿灯行红灯止，都非常自觉；二是日本人特别注意环境保护，我们觉得日本都市的街道特别的干净，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是席地而坐裤子也不会脏。据说日本的官员多乘地铁上班，而日本职员骑自行车上班也日益成为时尚。现在日本人正提倡上班时间不穿西装而穿T恤，为的是提升空调的温度，减少不良气体排放。三是日本饮食结构相对比较清淡，以清菜和鱼类为主，鲜有大鱼大肉的。因此日本的老年人都显得很健康，我们也理解了日本人为何成了世界平均寿命最长的民族。

　　 我们看了一部有日本象征之称的富士山环保的片子，日本人为了保护富士山这一人类共同财富，专门制订了一部《富士山宪章》，其对环保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6月18日凌晨，我们代表团离开希尔顿大酒店，从大阪乘飞机回国，结束访问日本的行程。绝大多数代表团成员直接从机场转机回到各地，满载着收获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作者：骆伟雄，广西壮族自治区律师协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