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女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8:04:09 11: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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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家女本来不关我的任何事情，何况，几次搬家，邻家有女不是未到开笈的年龄，就是无盐一样难以嫁的出去丑女。而我的妻子又有河东狮吼癖好，假如我对于邻家女多看上几眼，回到家里，我的脚就该长鸡眼了。我敢和邻家女有涉吗？

　　不过，少年时有一个邻家女的故事到是很清纯。那时是我们家刚走“五.七”道路的时候，我家既养了小鸡，又养了一只猫。我们家下乡那个地方都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事情：每一家养猫的，都应该看好自己家的幼鸡，免得鸡雏被谗嘴的猫给拽到无人的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顿鸡肉佳肴。但是通过以后的一件事情，我有一番感慨：读过书的人和没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因为我爸爸知道什么叫条件反射，他会用条件反射来训练我家养的花猫。我爸爸的具体办法是，就将几只小鸡雏摆在了猫的跟前，然后仔细的观察猫的动向。开始猫以为这是它的盛宴，便用它的前抓先游戏这几只小鸡。这个游戏还没有开始，我爸爸就用农村扫炕用的笤帚，一只手捉住猫，用另一只手抓去扫帚很命地击打这只猫的头部。开始，猫还以为这是盛宴之前的小菜，是主人习性所至，但是如此往复几回，猫终于明白了：鸡雏是主人的心爱，这是碰不得的一种类似鸡的另类。于是，我家出现了在当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猫不怕老鼠，不怕蛇，惟独对我们家的鸡雏以及长大的成鸡，怀有一种恐惧感。它躲着鸡走路。这就有一种神秘的传说在我们的那个屯子传开了：老张家这个“下放户”会妖述。本村有个杨老爹，顺便说明一下，杨老爹有六个女儿，他最遗憾的就是膝下没有儿子。养老爹最小的女儿小我一岁。在本村人看来，杨老爹的女儿在当地都是西施级别的美女。不知什么原因，杨老爹相中了我，尽管那时我才8岁，他偏要将比我小一岁的女儿嫁给我，因为我上有兄长，我符合当地入赘的条件。这个邻家女我已经忘记了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杨老爹喜欢我是不言而喻的。有一次，他买了一枝火药猎枪，就是没有子弹，从枪管里往枪膛里灌火药和枪砂的那种，我们当地叫它“洋炮”。杨老爹买到“洋炮”以后，他就开始了“打猎”生涯。他每次出去打猎都带着我，尽管我给他浪费了许多弹药，他都是因为我敢放枪而夸耀我。对于这门亲事，我的母亲不赞成，加之不久之后我们家就回城了，我始终没到杨老爹家去住，杨家六小姐也没有到我家来住。甚至，我还没有摸过杨家六小姐的小手，这一段邻家女的故事就夭折了。

　　有了我多看邻家女的前科，家之妻子管教更加严厉有加，还有小女以她妈妈间谍的身份的暗访，使本来就没有多少吸引力的邻家女，徒增了我的几分好奇。于是，在我们家的那两只时刻警惕的两只猫一同开车学琴或游玩时，我只好偷偷地和邻家女联系，这种联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联系，但是我们家的两只警觉的猫，会把普通的男女交往给升华到两性关系的高度。我们没有给她们买过鲜花以及诸如此类的礼品，因为我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平淡。由于是律师，在做律师的同时我还偷偷地出版过诗集，于是，我在邻家女心中的分量就重了起来。比如，第一次人口普查，在我们家填写学历的时候，一个长得很美丽的义工，看见我填写的是大专学历，我妻子填的大学本科学历，便很严肃地让我们再审查一遍，见我们审查无误后，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学历是不是填错了”。为了她的美丽和对我的赏识，如果她能对我青睐就更好了。我真想和她做邻居。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由邻家女的兄长变成了邻家女的叔叔。

　　其实，我这个叔叔还是很称职的。比如说，他们的家长会不愿意让家长参加，我就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去当家长了。几乎没有老师怀疑过我，因为我头发谢顶很厉害，着实有些老相。每回开完家长会回来我都能在我们家那两只警惕着，时刻警惕着的猫的眼皮底下，接受一顿吃请。读者诸君，我不是一个很谗鬼的人，我主要是想和邻家女聊天。比如，我告诉她们，一定要背诵古文100篇，一定要背诵古诗300首。在背诵的时候，不要理解这些文章的含义，等以后年龄大了，这些事情自然就会无师自通的。而她们也找很多借口到我家来，一来我家就进我的书房，然后就关起门来。她们也没有说一些别的什么，只是向我诉说在生活中无人诉说的题材跟我聊一聊，顺便听一听我的高论，有时她们心血来潮，还是动动我的湖笔、沾一沾我的一得阁的墨。我妻子早已经坐不住了，不是一会来添茶，就是在电脑查一些谁知道与她有什么关系的资料。
往事云烟，转瞬即过。

　　有一天我上网聊天，我发现了一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网名。聊来聊去，她竟是我的邻家女。她告诉我，100篇古文不好背，300首古诗也难背。不过她终于算是背下来了，她不论走到那里，她的国学功底以及由此而演绎的古人的做人哲学：宽宏、中庸，她用这些在课本里没学到的东西，改变着自己的做人态度，因之她所在的单位都受到了好评，领导以及同事关系极好。她给我发来一张她的近照，她的美丽决不是女大十八变能解释的，我目瞪口呆之余，断然拒绝了她向我提出学习书法的请求。我就告诉她：女人练好瘦金体足以。

　　（作者：张枫，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