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天 于云天之外看春秋
——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在全国法院队伍建设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有感
写在前面：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国律师，在一家普通的律师事务所执业。和全国11万执业律师一样，在工作之余，也在思索着中国法治的走向和未来，也在关注着正在进行的司法改革。因为，司法改革的成功、法治环境的完善会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中国执业律师提供一个更广阔、更自由的法治天空，可以任由翱翔，而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许多困惑和无奈(肖扬院长曾任司法部部长，而我作为毕业于政法大学、工作17年、从业14年的律师，故在文中以“老部长”称之)。
我们是因为业务学习的需要来订阅《最高人民法院公报》(以下简称《公报》)的，更多的是注意学习其中的司法解释和典型案例，而对有关领导的讲话或法院内部的文件则很少注意。但当2002年第四期《公报》到了之后，最高法院“关于加强法官队伍建设的若干意见”、尤其是老部长“在全国法院队伍建设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目光，而我也完全被老部长的“讲话”打动了，因为透过“讲话”我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引发了我无限感慨，不吐不快。愿借《中国律师》一角，与全国同道学习、探讨、争鸣。
老部长的“讲话”言简意赅，先从制约、公正与效率这一世纪主题的瓶颈谈起，谈到法律科学的博大精深，谈到了法官职业的宗旨和最高境界，谈到了法官这一特殊职业群体应有的特殊要求、特有的传统和职业气质及职业素养；继而指出目前法官录用和选任制度及独立审判权的保障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和障碍；接着又提出了一个“究竟是缺乏保障机制导致裁判不公，还是法官本身的原因导致裁判不公”这一深刻而尖锐的问题。而这一尖锐问题的提出，在现时中国，不但要具有极大的政治智慧，更要具有极大的政治胆略!我作为曾从事司法工作、现又从事律师工作的从业者为之震撼!
在人才的选拔和培养上，老部长对江泽民同志在中纪委七次全会讲话中要求的“领导干部要有爱才之心、识才之智、容才之量、用才之艺，以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切实把好选人用人关”有深刻的理解并作了准确、巧妙的诠释。老部长纵论古今，从战国时期鲍叔牙力荐管仲，使齐国称霸诸侯；到三国时刘备三顾茅庐求得诸葛亮，在群雄并起，三国鼎立的过程中纵横捭阖；从楚汉相争中刘邦重用张良、萧何、韩信终成汉室霸业，到项羽只有一个范增而不能用，终于失败等发人深思的典故论述了爱才、识才、容才、用才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新时期人民法院建设中的重要性，得出了“国以人兴，政以才治，成就伟业的关键在于用人；任何一个伟大的时代，任何一项伟大的事业，都需要一大批杰出的人才”的结论。其实，不但人民法院建设如此，任何行业莫不如此。律师事务所要想做强、做大、做出品牌，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作为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合伙人，对此感触尤深而启发极大。
“讲话”最精彩、也最发人深省的是第三部分：关于中青年干部的成长。老部长继续引经据典，诚恳、真挚、说理透彻，毫不霸道且非常实在地娓娓道来，谈到了五个增强、四个表率。
首先谈到增强大局意识、全局意识，高度概括为“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阐述了讲大局、“讲政治”的重要性。其次，在增强法律意识方面，指出法院系统(可推而广之为整个司法系统)存在的“宗旨意识淡薄，廉耻意识丧失，法律意识缺乏”的问题，指出了“依法办事应当是法官永无止境的追求”。而这，岂止仅是法官的追求?检察官、警官、律师、公务员莫不应以此为永无止境的追求和使命；莫不应为依法治国方略的全面实施而孜孜以求。然后，老部长讲到了增强忧患意识、创新意识、表率意识。用古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警示人们要多思，要时刻牢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提醒年轻人要创新、要勇于率先垂范；指出“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事业似峰回路转，唯有攀登”的人生哲理。无不引起人们的深思。
继而，老部长指出中青年干部要做学习、廉洁、勤政、团结四个方面的表率。这部分对我启发颇深、教益良多。因为在律师事务所改制之前我本人就是处级干部，在这方面体会尤为深刻。“讲话”指出“一些年轻同志热衷于各种应酬，静不下心来也不想静下心来练练基本功，学学理论，研究研究法律”。其实不仅是法官如此，检察官、警官、律师，好多也都是应酬多，坐下来少——坐下来静心学习更少。我自已有时就像刹不住车一样，想写些东西，就是坐不下来。我写给《中国律师》的上篇文章还是在2000年4月份。读了“讲话”中“学以利志”、“学以养德”，“不学历史，不知社会之更替，事业之伟大；不学科学，不知天地之广阔，气象之万千；不学古今贤达，不知人格之高洁，正气之凛然；不学法律，不知规矩之方圆，公正之可贵”。这简直就是对我的当头棒喝!真的应坐下来多学、多思、多动笔——像河南政法管理干部学院的司莉同志一样，多给我们自己的杂志《中国律师》投稿，不但要做《中国律师》忠实的读者，还要做《中国律师》勤勉的作者。其实，律师也面临着“慎独、慎微、慎欲”的问题，律师也要“淡泊名利，不慕虚荣”，更要“胸怀法度，善守其本，不为享受所累，更不为名利所惑”。在工作中亦应“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负所托。这样才能“铁肩担道义”。至于团结，正如江泽民同志指出的，团结出凝聚力、出战斗力、出生产力。这对任何一个集体都是至关重要的。要培养每一个人大度谦和的境界和品格。“抬头看天，于云天之外看春秋”——吾向往之。
“讲话”的最后，提出了精神状态问题，要求领导干部保持“蓬勃朝气、昂扬锐气、浩然正气”。实际上，全体年轻人、全体公民，都应有朝气、锐气和正气，我们的事业方可实现。
说到底，司法体制改革不是法院一家的事情，如果我们的公安体制、检察体制、司法行政体制乃至组织、人事体制不能与之配套、配合和联动，那么，司法体制改革也可能是空中楼阁或陷入重围。司法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作为律师，我们甚至比法官更盼望司法改革早日成功。
肖扬院长的讲话，我已反复读过。我深深感到：“讲话”不但对未来若干年内法院队伍建设具有极大的指导性意义；对年轻干部，对所有从事法律职业的年轻人、甚至对所有青年人，亦具有极大的教益。我将建议我市律协组织律师学习这篇“讲话”。“讲话”对律师的操守、德行，对律师模范遵守执业纪律和职业道德规范将具有极大的教育意义。
落笔之际，深感词不达意而意犹未尽，愿得到有更深感悟者的点拨。